到最后无人再记起那一间属于上流人士的法国餐厅,他与她在沉默中回到榕树湾别墅,燕妮甚至对回程的记忆都一片空白。
恍惚之间,他听见陆震坤说:“我在楼下抽根烟,你早点休息。”
“嗯。”她下意识地应承他,转过身,慢慢上楼,慢慢消化今晚发生的一切事。
等她洗完澡,头发吹到半干,走出浴室时,床头灯竟然亮着,床上坐一位失魂落魄英俊男士,他的性吸引力因他的精神孱弱而几何增长。
就连燕妮都要被激发出母性光辉,忍不住想要上前拥抱他,告诉他没关系,不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全港不知多少女人等你求婚,何必在乎她一个?
下一秒便咬住下唇,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精神错乱,一不小心讲错一个字,令自己今生今世都活在后悔里。
她擦着头发,慢慢走向床边,“你…………”
话还未能说出口,便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抱住,双臂环她腰身,侧脸紧贴在她胸前,在冰冷世界里寻找安慰。
“一定要走吗?”他将头埋在她胸前,闻着她皮肤上香草沐浴露绵延的余味,闷着声,不甘心地问。
燕妮照旧回答:“我有我的人生。”
“我不会让你走。”他抬起头,目光决绝,言辞激烈,“你以为你能走得了?我宁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离开!”
生与死的威胁,竟然只能换来燕妮淡淡一笑。
此刻她看他,更像是看一个得不到中意玩具的顽劣男童,失望过后无理取闹,损招迭出。
“随你。”她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