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容忍失去,不能承受分离,即便他内心清楚明白,他征服不了她,却克制不住想要将她当成一颗璀璨珠宝,收在保险箱内,拒绝向世人展出。
他摸索着、探寻着她柔软细嫩的身体,许多次,仍然如第一次,兴奋着,心噗通噗通乱跳,呼吸也急促得仿佛在赶马,越来越快,亦越来越急。
等不了。
不管她是闭眼或是睁眼,他只凭借飓风闪电时那一点点光,找到她玫瑰色口唇,低头吻住她——
然而意外,太意外。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她牵起嘴角,似乎在笑,不知是笑他的愚蠢,还是笑他幼稚。
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感官的极致享受挤压他的思考空间,他无能得仿佛四肢被困的囚徒,全因她忽然间翻身趴到陆震坤身上,三秒钟之前离开他的唇,也在天地颠倒之后重新回到他身体。
呼吸——
他几乎忘了呼吸。
无数次的第一次,是她主动吻住他。
仿佛永远捂不热的的唇瓣,与他的紧贴在一起,一段突如其来的极致蛊惑令久战沙场的陆震坤也忍不住咽一咽,突出的喉结上下颤动,如同他粗糙而干裂的灵魂。
幸得一场及时雨,他竟然活过来。
尔后心甘情愿被她摁在身下,虔诚似膜拜一般伸手捧住她的脸,不等她反应,已经将舌尖递过去,不似往常的勾引或侵占,更像是一头乖顺绵羊,不等主人发话,便小心翼翼奉上身体。
而他等来的,是燕妮轻启牙关,放他进来,却又忽然间戏耍一般轻轻咬在他滚烫颤抖的舌尖上,令他身体为之一颤,神魂也不知堕落在何方。
她笑起来,洋洋得意,是一只跨坐在他腰上,奸计得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