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罢了,男人的本领,她哪一样不会?反正讲大话不算犯罪,连签名都不必,却能获得无数女人死心塌地付出,简直一本万利。
阮益明生来软弱,没主见,身边人讲的“好听话”他通通照单全收,只不过收得快,变得也快,反复小人罢了。
他那干涸的灵魂瞬间萌生出一朵虚幻的英伦玫瑰,“真的?你会和我一起走?”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倒是在英国再结实一位华侨商人,你懂的,考进剑桥,身价立刻翻番,中产阶级根本不够看。”她认真安抚阮益明,“等我找一位身家上亿的富豪,管他结婚不结婚,只要他肯供养我,三年五年捞够本,爸爸,你还怕没有钱花?”
阮益明眼眺远方,已经开始畅享行走伦敦的潇洒人生。
“可是陆震坤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你同他…………”
“凑巧而已,他看在梁家劲面上才出马,他们字头的人不是个个讲义气?陆震坤才不会同我有瓜葛。但是他既然出来讲话,就一定会管到底,毕竟男人的面子比美苏开战都要紧。”她倒是不怕讲实话,她与陆震坤的戏根本演不下去,不必去沾他的名号,过后只怕不但沾不到好处,还要惹一身麻烦。
阮益明认真思索,燕妮继续苦口婆心,“所以,爸爸,眼光要放长远。昨天的事情不怪你,是我最近日日都忙功课,没时间提醒你。爸爸,我才是你最亲的人,我一定样样事都为你好,你不要听外人挑拨,他们都恨不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到死都替他们打工还债。”
阮益明听得醍醐灌顶,深以为然,顷刻间就要改过自新,从头再来。
不过燕妮心里再清楚不过,阮益明对任何事都只有三日热情,言而无信,喜怒不定,是小人中的小人。
暂时搞定阮益明,燕妮的生活又回归短暂的平静。
在学校她与孙家栋日渐熟悉,少男春心萌动,每日看她的眼神都写满桃红色向往,一些懵懂的欲望在少男心中萌芽,不敢想,偏又忍不住去向,甚至认为自己多看一眼燕妮都是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