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公司没什么工作量,梁韵也早早买了高铁票回江苏看望父母。
梁父梁母有一段日子没见过女儿,想着念着终于给盼回来了。
换了个环境,她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频繁地打探消息。
年二十九那天,郑林也回来了,说是年后开庭,两人见过几面,几乎都是聊上案子的几句话就匆匆结束。
稀里糊涂的又过了一年。
年假结束,梁韵回了青岛,郑林去了内蒙。
偶尔郑林会给她拨个电话,但更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打过去。
直到周五的那天,梁韵堵了一整天的胸口在晚上释然了,那是她第一次不敢接郑林的电话,却又不得不接。
郑林那边也很静,“今天审判出结果了。”
客厅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郑林知道她在听,说:“梁韵,五年。”
梁韵哭了,在沙发上,同一个位置,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抹掉眼泪,抬起头望着对面玻璃窗的倒影。
“梁韵,我尽力了。”郑林说。
梁韵捂住双眼,低声道:“我知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陈远德没死,大命醒了。
郑林想起在法庭上背脊挺直的男人,不知是隐忍,还是淡然,总之听到消息时脸上没有半点憔悴。
“绑架的受害人受伤了,整个性质就会不同。”郑林平静的描述,“五刀是有多恨啊。左右腿上各两刀,这都不是致命的,最严重的在肚子上,要是再晚一步,到时候情况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