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
“郑律师。”梁韵郑重道:“麻烦你了。”
郑林愣了下,随即轻笑说:“受你委托,替你办事,这不是应该的吗。”
挂了电话。
梁韵照旧躺着沙发上,一个姿势没动,直到一只手臂渐渐染上麻意,才坐起身去喝剩下的半瓶啤酒。
那天,从铁皮仓库出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罗成。
罗成被送进特定医院治疗,不准任何人探视,梁韵回到小院待了一晚,本想第二天能通融通融进去看他一眼,却没被允许。
彭致垒知道她还有工作,就说让她先回去,自己再等几天,梁韵只是想了会儿,最后同意了。
她走的那天,没见到罗成,也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带着一颗悬挂在半截的心就这么回到了青岛。
直到一个星期前,彭致垒也回来了,又只剩那个男人只身一个孤零零的待在那儿。
彭致垒说为他找了个辩护律师,但罗成死活不要,经石永波传出的话。
罗成说:没有意义的事,就不要在浪费了。
梁韵听着只觉得这个男人傻透了,也固执透了。
这半个多月,梁韵每天都会想起那段日子,想起那个男人,想到和他仅存的,少的可怜的那点回忆。
但她不甘心,她存下石永波的号码去打探罗成的消息,慢慢的,知道他醒了,能下床走路了,也知道他被带进去了。
窗外灯火通明,静谧的房间传来夜晚的鸣笛声。
日子照旧。
换了工作,搬了新的房子,梁韵每天按时按点上班,下班,过着和以往一样乏味的生活,多了一点的乐趣是孙晓偶尔会抱着宝宝来家里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