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面前的斗笠散修身形微微紧绷,警惕地在斗笠边沿下观望四周。
“这小贼已经说漏嘴了,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这就现身。”
孟平的话压着尾音,低低响在了他身后,斗笠散修刚要转身,就发现脖颈处一亮,竟然是被剑刃抵住了。
“……对不起。”
孟平冷笑一声:“对不起?你我素昧平生,哪里对我不起?”
他说完剑稍一挑,将男修的斗笠挑翻在地,斗笠下露出一张时隔四年仍不减凌然的脸庞。
“原来是死在祖家叛乱里的祖极少爷?我说这一身的粗布麻衣抖遮不住的尊贵气质是怎么回事呢!”
他说完眼也不眨地将剑朝后一抡,直接卡进了树心中,然后赤手空拳拎住了祖极的衣领,将他提得脚尖离地,眼中森冷的恼怒已经与当年的同门少年判若两人,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要不是我偷出了祖家祭堂里你的骨灰,发现是一盒珍珠粉,我说不定就信你真死了!”
祖极理亏得不敢反抗,憋了很久才有些小心地解释了一句:“珍珠粉……大概是我二姐放的。”
孟平将他“嘭”地一声甩到树上,本就被剑砍了一半的树直接轰然倒地,将二人身后的小贼都看傻眼了。
“我生气的不是珍珠粉!”孟平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但珍珠粉……真行。”
祖极闻言,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