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下巴点点破桥,颇有些教导人的神气劲儿:“忘啦?鬼王都跟当年的傅仙子殉情啦,万一是只断袖分桃磨镜金兰鬼,怎么好说人家好哪一口?”
“言之……有理。”男子讪讪点头:“那……”
伙计连忙摆手:“要是打听这种消息别来问我,这不是逼着人说仙盟会不好吗?新令刚过四年,天天巡查,这要是出了鬼……不可说,不可说,你自己找地方打听去。”
“是在下唐突了,这便不再叨扰。”男子说完离桥而去,沿着镇子上的青砖大路溜达,四处寻摸可以打听消息的人,这会儿子正午将至,他清晨开始赶路到现在,还未吃过朝食,路过丝竹鸣奏的酒楼立即被饭香勾走了心神,从善如流地进了酒楼落座。
酒楼很大,偏厅打了个戏台,点戏牌子密麻列开,竟都是些仙魔鬼神的戏。
因为屋络奈的名声,瓷瓶镇成了修仙界的景点,各色生意也都愿意与之擦边关联起来,但总唱她一人显然是不够的,不论她与玉衡天与傅仙子的爱恨纠葛如何悱恻,唱出花来,时候一久,也不够红了。
于是修仙界这些年来什么真真假假的传闻,都被拿出来重新编排了一遍,搬到戏台上唱起。
男子坐下,不看戏,先点了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吃下,又灌了三碗粗茶,才安逸地坐在厅里看两眼。
但这戏半路接上,看不明白前因后果,隐约猜出是前些年天池阁阁主和他姘头的传闻改编,着实无聊,便将腰间的剑解下放在桌面上,抽出剑身,以棉布细细擦拭。
“好剑。”
男子动作一顿,抬眼去看,发现竟然是个女子,长相十分美艳,因为太过出众,反而带着叫人无端不舒服的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