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这样,谁都可以欺负我,谁都没有我委屈!”
她这话一说出口,孟平与身边观战的师弟齐齐咂舌,那师弟道:“她是怎么做到一边捅着大师姐一边说出这种话的,是不是当鬼王脸皮也得比一般鬼脸皮厚?”
大师姐的话音却从灵光阵最后闭合的缝隙中透出来了:“小可怜……”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师弟嘀咕。
因为这离经叛道的血脉,这无法反抗的诅咒,宋潋滟被迫强大,也被迫脆弱,可以一人对抗仙盟会,也会自己游走在失控边缘,她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磁场裹挟着,哪怕傅清鸿挖空心思想对她施以援手,想拉她一把,甚至想给她寿命给她一切,都如同滴水入海,毫无影踪毫无帮助,甚至不需要被人推一把就会淹没进这条湍急的宿命暗流里了。
宋潋滟紧紧盯着手中那柄刺穿傅清鸿的剑,眼神却满是想躲进她怀中的凄恻缠绵,她浑身染着血迹哭至惘然:“我真的要疯了,师姐,能不能救救我?”
“不……或许当年你就应该让我冻死在大雪里,不该救我。”
“我知道。”
傅清鸿一字一句,对着宋潋滟眼睛无比坚定地道:
“我知道怎么了结。”
宋潋滟总是相信傅清鸿,明知道已经到了山重水复的末路,还是下意识地在眼底放出一丝明光。
然后眼中的希望被一道冷刃划破了。
傅清鸿话音一落,便将早藏在身后的龙渊剑抽出,剑刃划过宋潋滟的脖颈,钉进了她的锁骨中,迅速将人放倒在了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