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从来都只是为了花景明,上一世是出于担心陪同他,这一世也是因为自己掳走了花景明?
这个太残忍的念头令她一下透不过气来,气血涌上头顶的那一刻,除了疯狂的愤怒之外、还伴随着战栗的恐惧。
“傅清鸿!你这个混账!”说着随手召出一把剑来。
傅清鸿也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没说,又哪里得罪了她,连忙避闪,但这几天邪术反噬的厉害,动作僵硬滞涩,生生挨了一剑,穿进了腹部。
长剑刺入傅清鸿腹中,宋潋滟眼中全是难以名状的兴奋,脸上压不住的喜悦与怒痛,又把剑恨恨插到了底,傅清鸿呕出一口血。
傅清鸿被宋潋滟这一脸不可描述的满足感搞得羞恼不已。抓着剑刃的手十分想抬起来捂住自己这张在修仙界丢过太多次的脸。
果然病娇的思维是不可理解的。
不过暴走了片刻,宋潋滟又一副忍无可忍,十分无助地哀求:“师姐,我们今天就做个了结,好不好?”
傅清鸿点点头,她早有此意,一个被剑捅穿的人却比宋潋滟还平静,甚至反手又架起了一道灵光罩,将远处提心吊胆观望的陈玉气得死去活来。
傅清鸿语气骤然温柔了许多:“你想怎么了结?”
这让宋潋滟短暂地错愕了一下,满脸茫然地真心道:
“我不知道,除了我彻底消失,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放过你和放过我自己。”
傅清鸿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抹了一把宋潋滟脸上的血,语气苦涩:“从奉元镇压阵,到后来幻境里神智混乱,三里河又有麻凤伤你,你怎么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看上去又委屈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