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习惯了。

但耐疼不等于不疼。

殷红的血液在兽皮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赫尧对比了两下,没再说话,只是挥手让他出去。

温泽熙握着还在滴血的手指,应了一声离开了帐篷。

一出来,虽然空气依旧闷热,但温泽熙却觉得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沧渊等几名兽人的视线下快速走了。

……

温泽熙离开后,首领帐篷内走进几人,分别是差点命悬一线的狩猎队领头伏勇,以及万兽部落的祭祀。

“说说吧,狩猎那天是什么情况?”赫尧坐在首位上,单手撑着额头,视线审视着几人,神情冷若冰霜。

做为大难不死的狩猎队领头,伏勇连忙半跪着回道:“回首领,我那天被千足虫咬到就中毒昏迷了,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护着,一直持续到我回到部落得到祭司大人的解药 ”

赫尧听完不着痕迹看了眼一旁的雄厉。

雄厉咽了口唾沫,他那天光顾着报告“墙”的事了,忘记了这茬。

其实那天回到部落后,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伏勇能坚持回到部落或许根本不是那人参片的功能,毕竟一株草药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而且部落里还一直流传着一个更合理解释——是兽神在保佑伏勇。

他觉得这个解释更有说服力,也就淡忘了人参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