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尧听后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淡淡地继续问:“什么梦?”
“我看不清,是一团灰蒙蒙的雾,对方说他是兽神,问我想不想学字,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说想,他就教我了。”
“……”赫尧沉默了许久,视线逡巡在那一张兽皮纸上。
上面的符文工整而带着一种神秘的美,是他从没见过的文字。
他伸手朝温泽熙勾了勾手指:“过来,你写给我看,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温泽熙一听他说“过来”两个字就神经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屏住呼吸向前走了两步,他有些迟疑开口:“首领,这里没有木棍也没有木炭,我用什么写?”
赫尧听后唇角倏尔勾出一抹笑意,他直接将石桌上的骨刀丢给了温泽熙。
“你说呢。”
温泽熙看着骨刀抿了抿唇,明白了对方是想让他割手指用血来做笔墨。
虽然明知道是戏耍和侮辱,但他没有选择。
他咽了咽口水,俯身捡起骨刀。
其实温泽熙是个很耐疼的人,上辈子他隔三差五就要做各种体检,有些甚至就是折磨。
小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治病反而会更痛苦,医院不是应该让他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