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没事儿干的大中午的喝酒啊?那么大的酒味儿,一闻喝得就不少。

除非……

除非是在借酒消愁,因为无处发泄、压抑崩溃极度绝望,才会不分时间场合的酗酒,用酒精去麻痹自己清醒的神经。

和他曾经一样。

池屿的眉心皱了皱,陶乐的腰伤,到底严重到哪种地步?

夜晚车少,没多久便到达医院的门前。

江准把车钥匙留给了池屿。

“不用我和你一起上去吗?”

“你在车上等我吧,困了睡会儿,”江准将自己的车窗落下了一条缝,“记得别关窗。”1

池屿点头,看着江准离开的背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又一次大步迈入医院的大门。

最近这几天,去医院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谁会三天两头的往医院里跑啊,对于平常的人来说,可能一年时间也去不了几次医院。

有谁会像江准一样,两天时间,已经跑了三家医院了,倒是比呆在战队训练的时间还多。

池屿打心底里对医院有种很大的抵触情绪。

永远明亮的白色的灯光、到处充斥着冷冽的消毒水的味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不堪、还有永远步履匆匆的工作人员。

有人真诚祈祷、对着医院的白墙;有人痛哭跪地、想再看一眼盖着白布的病床;也有人泪眼相望、笑叹还好是虚惊一场;还有人收拾了包裹、背上了行囊远去,因了空空如也,拿不出碎银几两……

他曾坐在走廊,守了十五个日日夜夜,最终却还是等到了一句打碎所有人希冀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