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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隐:“……”

秦淮:“……”

“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又能轻易进入库房,打开保险箱, 你为什么还是没偷到画?”谢隐反复思量其中逻辑, 矛盾重重。

“画根本不在保险柜里, 我找遍了库房,都没有。”

“保险柜是空的?”谢隐错愕。

“对,是空的。”

这就与谢隐的猜测又有了出入。如果保险柜是空的,也就是说连假画都没有。

如果男孩说的是真的,那么久必然和方冷秋所说的“发现保险柜里的画”是假的矛盾。方冷秋的话有鉴定师为之作证,可男孩的话如何辨证真假?

谢隐的目光一刻也不层离开男孩的脸,对方懒倦又虚弱,表情都甚是少,没有一丝想要掩饰的情绪。

男孩那双眼睛空空的,长发几乎可以遮住瞳仁。一种不对的感觉在谢隐心中升腾出来,但谢隐一时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很细微的,不对。

就在谢隐想要进一步盘问的时候,男孩先开口了:“问完就走吧,叔叔来了,看见你们会生气的。”

谢隐看表,还有三分钟18时。

方冷秋的纸条中写道过,务必在18时之前离开。

“那你为什么……”谢隐本想问男孩偷画的目的,偷完画打算怎么拿走,他为什么会被养父安置在这么一个简陋的房间里,他和谢隐袒露实情的目的是什么……谢隐有诸多问题要与之核实,门口却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谢隐机警地环视了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奈何房间过于简洁,只有一个小衣柜足以藏人。

谢隐和秦淮两个身量都高大的男人躲进去,几乎是肉贴肉了。

局促的空间里,闷热又紧张,二人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