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这人,心里有所敬畏又百无禁忌,别说装神弄鬼, 就是他日真有鬼神当面,他也不带怕的。
普天之下, 他谢隐想当老几就当老几。
谢隐看着门后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心里猜出个大概。哪怕对方没有穿那件白色帽衫,但谢隐还是知道他是谁。
“是方姑姑安排你们来见我的吧?”男孩直截了当。
这倒让谢隐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
“有什么就快问吧, 叔叔过一会就回来了。”男孩声线细弱, 没多大气力, 感觉像常年吃不饱饭。
“他不是你养父么?怎么还叫他叔叔?”
“所有人都得叫他叔叔。”男孩看似答非所问,又一语说清了这其间的荒谬。
谢隐:“26日和27日,你去库房干什么?”
谢隐含混地说, 就想看看对方找理由时的神色,好让秦淮观察。
结果男孩直接了当:“偷画。”
这倒是始料不及的。
男孩顿了顿,旋即叹了口气:“可惜, 没偷到。”
谢隐不解:“没偷到?你来来回回进去好几回,怎么可能没偷到, 你不知道密码?”
男孩还是很平静, 虚弱地说:“我知道密码。想要进入库房,需要拿到几个合伙人和安保负责人的签字, 经过几道核验。这些我都弄到了,怎么能不知道密码?”
“你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我是齐锡澜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