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萧铮一眼:“帮了我一回便觉得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萧铮倒也不生气:“我来这可是为你好。”
云舟看他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走了,干脆也不避着他,自顾自将那沉重外袍一脱,头上排钗一扯。
这一连串动作颇有些气势,她道:
“双鸢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头还有几间寝屋,但你若不肯出我这屋子,就睡地板吧。”
堂堂渤阳王,睡地板?
萧铮觉得与她这样的对话很有趣味。
想来当时他与她在承天殿隔着一扇屏风重遇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站在屋子中央向自己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云舟说完,也不理会她,转到小屏后去洗脸。
她想着,房间里只备了她的用物,萧铮觉得不方便,也许待一会就要走的。
然而待她收拾妥当转过来一瞧,大惊失色。
萧铮刚才去庆国公府,名义是去祭拜,所以穿的比平日里要隆重些,外头的玄色礼服也是十分繁重,此刻,他将那外袍脱了,只穿着轻便的深蓝色内袍,再里头就是白色里衣了。
云舟看他那卸去行头的闲适样子,恍惚间还以为这里是承天殿。
“我这里缺这少那,十分不便,殿下还是回去吧。”她道。
萧铮道:“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好意,我可不是那胡作非为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