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想起自己本要逃往南兹,结果被他强召回宫,当天晚上,他就强迫吻了她,被她咬了一嘴的血,这才多长时间?这人居然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胡作非为之人,真是好生厚脸皮,云舟不禁腹诽。
她想,自己若是市井泼妇,听了这话,肯定要啐他一口才好。
可惜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如此行事,只是问道:
“什么好意,非要住在双鸢阁才行?”
但萧铮既然如此给自己的行为贴金,想来还是有些别的理由,于是云舟坐在梨花凳上,拿着玉梳子一点一点地梳头发,听萧铮要说些什么。
萧铮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道:“今日一事之后,你还没有看出来,在这都城中,要成任何事,光靠手段不够,还要尽力借到最大的势才行?今天救你姐姐,光靠萧锐就不够,要让庆国公放弃嘴里的肥肉,须我出面才行,其实你从小长在宫中,看过许多后宫争斗,看着妃子们去借皇帝的势给自己争脸面,你早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求我去拉偏架。”
云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萧铮转身,又补了一句:“现在的你无册封在身,那别人眼中,盛宠就是你行事的依仗,宫里人大多拜高踩低,你如果想要指使更多人为你做事,我就必须偶尔留在这,明确叫人知道,讨你的欢心就是讨我的欢心。”
云舟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这样一个无力的被动处境总是叫人心里憋闷,她忍不住蹙眉。
萧铮看见她闷闷不乐的神态,只好点破如今最棘手的情况。
“诸事已经准备妥当,登基大典在即,大妃马上就要回宫了,你猜她是自己回来,还是带一个专门治你的帮手?若宫里宫人们还传你受冷落,给你使绊子,你的处境就越发难了。”
云舟手上一顿,淡淡道:“倒是会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