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挑起眼角，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很浓。

一抹深蓝紫色的光从纪倾柠的指尖飞出，却只是徒劳地从空气中穿过，消失在空中。

纪倾柠的瞳孔微怔。

怎么会？

她明明感觉到了那个方向有怨气聚集，为什么她的灵力没有办法进入？

纪倾柠的动作当然落入了鹿清的眼睛，鹿清的笑容愈发灿烂：“少尊不要白费力气了，聚灵球尚未炼成，不光是少尊，老朽也十分苦恼呢。”

也就是说，现在的怨气不过是一团零散的气，根本无实体。

“萧家主费劲心力把本座引到此处，只是为了炫耀萧家禁术吗？”纪倾柠也勾唇笑了，深蓝紫色的眼眸仿若流光。

“少尊别心急，老朽要等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等的人？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纪倾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华岐大陆还有夏灵大陆的人吗？

鹿清自然不会主动给纪倾柠解惑。

只是很快，纪倾柠眼中的戾气尽显，上前一步，死死地扣住了鹿清的脖子，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你该死！”

手下用力，几乎要将鹿清的脖子掐断，鹿清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鹿清仍旧笑得张扬：“少尊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这样杀不了我，只能连累这个才二十多岁的身体，她的人生才开始没多久呢！”

是了，这具身体是鹿清的。

她做的伤害也只会反馈在鹿清身上。

从前是沈枝意和季家老太太，她尚且没有顾虑，但是鹿清，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