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助理怎么说的，反正导演是同意了，甚至因为少拍了一部分，而提前下班。

纪倾柠最后一个去化妆间，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小助理跟在纪倾柠身后。

纪倾柠在化妆间门口停住了脚步，看不出一丝异常地跟助理说：“我点的外卖到了，你帮我去拿一下，去保姆车上等我就好。”

语气淡凉，是她一贯的说话方式。

小助理走在纪倾柠后面，看不到她紧皱的眉头，和眼底愈发浓郁的厉色，不疑有他，乖乖照做。

纪倾柠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脸上的神色，若无其事地推开了化妆间。

里面只有一个人。

听到了纪倾柠开门的动静，那个人转过身来。

正是一个下午都没有现身的鹿清。

鹿清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宁静地有几分刻意，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纪倾柠刻意忽视了空间里不同寻常的感觉。

没有明显的灵力波动，却让人莫名地觉得压抑、不舒服。

萧家知道了她的存在，自然要比平时多花一点心思。

纪倾柠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鹿清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冰冷，身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萧家，接近鹿清，究竟是想像控制沈枝意一样控制鹿清，继续蚕食华岐大陆的灵气，还是，连她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呢？

纪倾柠还在深思，鹿清却突然说话了。

“纪老师，我明天和你有一场对手戏，冲突性比较高，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和我对一下戏？”

鹿清看不出丝毫异常，甚至她搭在纪倾柠的手臂上的手指也是柔软温热的。

如果不是因为空间里隐秘的不适感，纪倾柠几乎都要相信，这就是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