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蕊真的很生气,要是让她把自己苦读十几年拼来的重本志愿拱手让给别人,她早疯了!
女人越听越气,扬起手就想打回去。
宁扶蕊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手,用空出来的另一只又扇了她一下。
“试问十几年来,你们可有一年一日一刻把他当成人过?”
“我尊重你们,给你们二分薄面,不过这可跟周惟卿没有半毛钱关系。”
“全是因为我人好我尊老爱幼不想跟你们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一般见识。”
“我真的不想对女性同胞动手,可我到底高估了你们,连人都不是的东西,不配获得我的怜悯!”
“走不走?不走我开叉车叉你们走!”
几个人见她身板小小,却是这般气势凌人,一时都呆住了。
宁扶蕊扫视着厅里的众人,那赵小公子的目光一直逡巡在她身上,她也已经受够了,她装作凶神恶煞一般,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抠下来!”
大夫人被另一个女人扶了起来,她堪堪扶着头上散乱的发髻,手指还颤抖着指着宁扶蕊;“你,你!”
年岁已高的赵母站了起来,拿着拐杖指着周惟卿:“惟卿,你真真是翅膀硬了,都不帮帮你舅母,任由她被这小贱蹄子欺辱?”
“外祖母,您老了,听不懂话了。”
“若不然,惟卿帮舅母回忆回忆那些温馨的旧事?”
他的手隐在袖子里面,一袭黑襕衫将他衬托得通身气质高华,愈发长身玉立。
明明是极正常的一句话,可偏是这样轻如鸿毛的语气,却直惹得在座之人心里像打着鼓一般焦躁不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