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都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更是一时气短不知要如何回话。

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少妇看着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制止了赵母继续开口,带着她便要走。

等人全数走完了,宁扶蕊便找了个椅子瘫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要我说你就是说话太体面了,跟这些蛆虫不用摆什么好脸色,就得直来直往。”

周惟卿站在一旁,轻抿着嘴,神色莫名:“我是不是很丢阿蕊的脸……”

宁扶蕊倒茶的手一愣,她当时很气愤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周惟卿害怕了。

那女人那样拉着他的手,宁扶蕊能感觉得出来他心境的变化。

这是什么,这是明晃晃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到底要做多过分的事情才会让一个人感受到那样的恐惧?

赵家人都是一等一心理扭曲的大变态,他被荼毒多年,如今还能直接出口反驳她们,宁扶蕊觉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放下茶杯,走过去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没有,你做的超棒,超厉害的!”

久违的安心感让周惟卿霎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伸出手,僵硬着身子回应她的拥抱。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宁扶蕊无论去哪身后都会跟着一个周惟卿。

她这边坐在自己的榻上写着教案,那边周惟卿便坐在她身旁,瞪着幽幽的一双眸子,看着她写字。

“阿蕊,你的头发……”

宁扶蕊笔尖一顿,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怎么了?”

周惟卿想说他知道原因了,可他看着宁扶蕊的模样,又不知如何开口:“……”

当时地藏菩萨让他好好感受宁扶蕊对自己的爱,他便附身在了绛霄身上。

那时,绛霄陪着宁扶蕊坐在祠堂里叠着纸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