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眼中盈满了泪,她一把抛开婴孩,与他磕了十几个响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响。

周惟卿嫌恶地挪开脚步:“既然都不爱开口,那舌头留着也无甚用处,便一起剜了吧。”

“惟卿兄,这就有点儿过了啊!”

刘期归向他摆摆手,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几人,心情有些复杂。

陈从之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刘期归的大腿哭道:

“饶命啊官大人,一切都是这毒妇的错,您救救我,救救我!!”

“陈从之,你——!”

齐氏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哭喊的男人,厉声喊道:“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抛下我?!”

说着说着,她大哭起来: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林家,我,我这就——”

周惟卿早就看腻了这些戏码,便朝周围侍卫开口道:

“将这女人绑起来,堵住她的唇舌,押下去。”

他转过身,随手抽出桌上的令箭扔了出去,冷静道:

“此妇漠视大梁法规,妄图寻死,罪加一等。”

外面的众人听着判词,心中对这冷面修罗又多了一份畏惧。

这世上最严厉的酷刑,莫过于让人求生无望,求死不能!

而且这寺正刚上任就这般雷厉风行,看来他们的大梁又多了一位酷吏!

判决一下,这堂也就快散了,宁扶蕊默默转过身,想等周惟卿走了之后再去找刘期归。

哪知门外忽然停了一辆马车,林苑苑拎了一个食盒,带着一脸温婉的笑,从车厢里缓缓走出来。

宁扶蕊吓得一哆嗦,赶紧退到一旁,用袖子遮掩起自己的脸。

今天熟人未免太多了,她做事都不方便,改日再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