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浑身一抖,狠毒的目光紧紧盯住身旁的妾室。

她中计了!

“一时情急,妾身只是——”

周惟卿浅浅扶额,明显有些疲累:“方才我见你解释的时候眼神飘忽,瞟了旁边的果盆十八次,左手摸鼻子摸了五次。”

“况且你对她如何来到自己房中,做了何动作何表情都一清二楚。”

说罢,他眸中隐有薄怒,冷声道:“你莫不是把刘大人与我都当成傻子?”

“来人,将那陈从之请上来。”

几个侍从将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带了上来。

“陈从之,那日你的家丁出门买药恰巧被我撞见了,要我与你回顾一下那郎中开的药方么?”

齐氏听到药方,脸色更白了一些。

周惟卿冷哼一声,从旁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妇人。

“你与此人私通不够,还要毒杀亲夫,觊觎你家那妾室刚生的孩子便使用产奶药假装怀孕,打算将孩子抢过来强占家产,是与不是?”

周惟卿的语调很平静,可是每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都令人如同直坠冰窟。

齐氏听得冷汗涔涔,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他继续轻声嘲道:“我看你二人都如此大胆,倒也算般配。”

说罢,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齐氏,你说,是与不是?”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宁扶蕊听着听着嘴角一抽,都这种境况了,亏他还能想起来问人家的意见。

人家能回答得出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