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见光,中枢神经便会开始混乱,器官失调,直至死亡。

短暂地休息完毕,宁扶蕊便让他将自己口袋里的罗盘拿出来。

看着方位,宁扶蕊心下一喜。

“我们朝那边走,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经过这几天堪称亲密的接触,宁扶蕊知道了。

礼义廉耻,周惟卿身上一丁点都没有。

全都是装的。

他学习与观察的能力极强。

他能装得这么好,也只是因为赵旻澜经常带着他面见一些王孙贵族,儒道大能,他趁机学的。

世人认为什么东西合理,他便学什么东西。

其实他内心根本没有合理这个概念。

他只是单纯地追求合群。

不合群与假装合群,假装合群无疑是最恐怖的。

宁扶蕊无语望天,赵家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养出这样一个孩子。

周惟卿背着她走在林荫道上,很快就看到了人留下的踪迹。

宁扶蕊昏昏沉沉地做了很多梦。

她梦见自己回家了,开开心心地坐下看电视时,电视里却放着周惟卿的脸。

这不是个好预兆,她觉得自己的精神正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伤口不疼了,只是开始往更糟的局面发展了。

她发起了高烧。

迷茫间总感觉有很多只手扯着她往下坠。

她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我不能睡,我还要我还要回家”

“周惟卿”

周惟卿感觉背上越来越热,心中愈发恐慌起来。

“你病温了?”

得到的只有她的梦呓与呢喃。

“很快就到了,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