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旱鸭子,一进水就沉,最多冒两个泡。
“无妨,”萧濯眯着眼望向一处,抬手指着河岸边,“我们去那里,那有一艘小舟。”
沈月晞顺着他所指看去,果然看到河岸边孤零零地停着一艘带篷小船,岸边立着一个架子,上支一张破破烂烂的渔网,是打鱼之人的船。
两人跑到小舟跟前,一同跳入水中,先将栓船的绳子解了,合力推着小舟进入齐腰的深水。
费了好大的劲,两人先后爬上了小舟。
沈月晞站在船上将湿衣拧水。萧濯则拿着篙竿向水中一拄,小舟立刻驶离了河岸,向河中心漂去。
小舟离岸十数米远的时候,追兵也赶到了岸边。
最先赶到的是三名侍卫,其中一个看起来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居中,其余两人持刀站在他身后。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方举起手喊道:“萧濯,你驾船回来,陛下降龙恩,恕你无罪。”
沈月晞坐在船头,听着那人的呼喊,觉得十分熟悉。
再仔细一回想,是他们在山洞时听到的那个首领。
他们说皇帝赦萧濯无罪?
无罪还拿箭射他,慌都不会撒。
河边视野所及,只有他们这一艘小船,追兵除非会水上漂,否则万万是追不上了。
她扭头看向船尾正在撑篙竿的萧濯,语带讽意:“夫君,那位统领说皇帝赦你无罪呢。”
萧濯面色发沉,对岸上的人冷声喝道:“追杀之恩,我萧濯铭记在心,来日自当回报。”
“萧濯!”侍卫首领提高音量,“你光想着带你的女人逃跑,就不想想你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