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人醒了,帝姬一喜,眉毛逐渐松展开,她丝毫不畏惧不恶心那骇人的伤疤,有些心疼地拂上那半张脸,顺着疤痕一路至眼角。
她抹去她眼角的污渍,“阿盼呀,你又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盼姬只觉得,这帝姬甚是奇怪。
可那眼神却让人着迷,如一春风,让人心中涌上暖意,让人陷进。
蒋年年转头望向地上跪着的几个婢女,她信盼娣绝不是这样的人,于是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事嬷嬷先答,拱手又是一拜,“回殿下,是这个婢女偷了您的东西,老奴正以宫规处置她。”
这些她都知道,不想再听她们是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诬陷阿盼,于是开门见山,“可有证据。”
“老奴……”管事嬷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帝姬这个样子,指定是要维护这个小宫女。
虽不知其中缘由,但她总该谨慎为好,能不趟就不趟这浑水,她瞥了眼地上跪着的来寻她报案的人。
“回殿下,老奴是听这个宫女报案,其余皆按昭国礼法处置。”
那宫女一听,背脊顿时抖得厉害,她圆滑惯了,自也知道这次帝姬要护那个丑八怪,也不知那盼娣是怎么攀上帝姬的,
“奴婢碰巧看见盼娣拿着帝姬的发簪……”
没等她说完,帝姬便不耐烦,“看见拿着怎就证明她是小偷,你这也忒不讲理了。”
瞧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臀部,和那苍白的小嘴,生怕这有个什么事,于是看着比那婢女更不讲理道。
“本帝姬说了她没偷就是没偷。”许是觉得这样也不合礼法,总要给盼娣个清白,于是她低头握住盼娣的手,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