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让你气成这样。”她低眸瞥了眼小秋手中的那支华丽又不俗不艳,玲珑精致的簪子。

随后稍稍抬了抬眼皮,懒洋洋无力,恨不得下一刻就投入酣睡。

“难不成,是那婢女偷了这发簪。”

提此,小秋更加愤怒,她上前毕恭毕敬一拜。

“殿下说得没错,就是那婢女偷了这发簪,奴婢去时,正见她人赃并获被抓了个包。”

一个发簪罢了,蒋年年并不是很生气,她哦一声,乖乖坐在轿撵上,听着小秋碎碎叨叨。

“她这名字也真是奇怪,昭国人人皆盼女,她倒好,叫个盼娣,这也忒不吉利了吧。”

轿上少女正打着瞌睡,听婢女说话混着枝丫上雀鸟叽叽喳喳鸣叫。她脑袋一沉一沉,迷迷糊糊差点睡过去。

直到听到那两个字,她猛然睁开眼,整个人清醒万分,精神抖擞。直直盯着眼前说个没完的小秋,手缓缓蜷紧,她紧紧拽着衣袖迫切道。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烈日之下,盼姬正跪在隐隐发烫的地板上愣神,面前站着掌事嬷嬷。

嬷嬷上下逡巡扫了一遍,显然对此偷窃行为鄙夷至极,再感慨一番人丑心也丑,甚至觉得看一眼便脏了眼睛。

旁边的婢女正喋喋不休,一口一句丑人多作怪,义正言辞诉说着她的偷盗行为。

“嬷嬷,像这种品行败坏的窃贼,就该乱棍赶出宫,眼不见为净。”

盼姬只觉得这人甚是聒噪,她神情自若,对那人一言一语毫不在意。

她丝毫不恐惧疼痛,往往被乱棍打出宫去的宫女,大多都血肉模糊抗不过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