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心没肺,竟还笑了。
高纬皱起眉头,“玩伴?你以后不准跟那个玩伴玩,他不是好人。”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我不一样。”
蒋年年扬起嘴角,笑得愈发乐,“你哪不一样了。”
她掌握着高纬快满格了的好感值,毫无忌惮捏着他内心敏感点。
一字一顿,“哦,你,喜,欢,我。”
她张张合合的嘴与梦里的□□重合在一起,高纬手捏得更紧了,手心出汗,粘稠难受。
“嗯。”他点头,“我喜欢你。”
“你早些睡。”
纵然他运筹帷幄,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但少年依旧是少年,会脸红害羞,会因一人而彻夜难眠。
蒋年年睡得倒是香,直到大清早哭天喊地一群人,为首是高俨和盼娣,后面还跟着三个凑热闹的。
高俨推着那一车糖葫芦格外显眼,蒋年年打着哈欠弓腰站在糖葫芦前,“这么多,你去抢劫了?”
“小爷我堂堂正正,这些可是我寻遍邺城给你备的陪葬物,怕你在地底下就吃不到了,本来想随你一起埋了的,谁知你突然活了。”说罢他便叹气。
蒋年年拍了拍他的肩,好意她心领了,只是,为何“你这突然活了”竟带着惋惜。
埋糖葫芦重要还是她重要!
盼娣依旧哭得泣不成声,她搂着盼娣哄了好久,那小丫头才肯笑一个,小丫头眼睛都哭肿了,就盼娣一个心疼她的。
再望望那三人,没心没肺,两个在她棺材前涂鸦打老k
还有一个听闻她死讯后,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小孙孙。
至于这些,都是他们三互相出卖道出来的。
竹筠阁内,四人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