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年龄二十岁,竟被一个十六岁的男孩给说害羞了。
她别过脸去,“那其她宫女呢。”
“你莫忘了,孤的承明殿唯有你一个宫女。”
他注视着她通红的耳根,“哦,还有你要来的那个叫盼娣的。”
她差点忘了,前阵子有个宫女要爬龙床,被高纬贬去了浣衣坊,此后承明殿侍奉的,除她以外皆是宦官。
朝中那些大臣也乐呵,正愁新帝会重蹈覆辙,如那暴戾□□的先帝,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或年少血气方刚,胡乱宠幸,污了血统,第一个皇子的血统,自得一半是世家小姐。
里面有肚兜,遮得比现代的比基尼还要多,沉下心,不就涂个药么,她高一那年,几个实习男医生围着她割痔疮做笔记都撑过来了,这点小场面不慌不慌。
十六岁的弟弟罢了,和李瑛十六岁就知道奥特曼和光没什么两样。
蒋年年解开丝绦,绸衣滑落,露出洁白的肩膀,和狰狞的伤口,她背对着他,咬咬牙视死如归道:“来吧。”
高纬镇定拨开青丝,耳根子却出卖了他,红得滴血,其实他说完便后悔了,丧服是盼娣换的,他当时只是背对着床,递了条丝绦罢了。
层层纱幔飘扬,他呼气,喉结滚动,少女身上腐烂味已无,空气中若隐若现的体香在他鼻间骚动。
她一动,绸衣又向下滑了半寸,高纬蹙眉,一团火焰燃烧在彼此之间。
当沾着粉末的,滚烫的手指触碰到伤口时,蒋年年身躯颤抖,一半是痛的,一半是羞的。
许久,触感消停,她紧紧拽着绸被侧目,“好……好了吗。”
“还有前面。”
他说得淡定至极,蒋年年不免感到羞愧,人家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于是她大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