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盼娣。”她笑得灿烂,似天边冬日亮眼。
蒋年年心中顿时明了,她愣愣点头回之以笑,“那我以后便叫你阿盼吧,你叫我年年便可。”
“阿盼阿盼,好诶,还没人这么叫我。”她喜滋滋眉眼弯弯,“诶对了,年是哪个年呀。”
阿盼伸出手掌,示意她写,蒋年年笑,在上面写下。
“过年的年。”
有阿盼在日子倒不显得那么无聊,每日金疮药为两头都不辜负,她早上一瓶可能是兰陵王也可能是高纬的,晚上又换一瓶。
就是这衣服她真的是洗吐了。
每日就是洗衣服洗衣服,她快成小浣熊了,她是个做饭的料,却绝不是洗衣服的料,这天杀的皇后是怕她贬去膳房下毒么。
天不冷,手却还是被磨得通红,她叹气继续手中的活,系统是把她发配来南北朝流放的吧。
她洗着洗着,忽然头顶骤冷。
哗——
水顺着头顶泻下,衣衫尽湿,眼睛因为皂荚水,火辣辣地疼,痛得睁不开眼,背后未愈合的伤因一盆水再次灼烧。
耳边是嬉笑嘲讽,和那熟悉的声音,蒋年年抹去眼眶水渍,勉强睁开眼,她寻着声音转头,只见一人趾高气扬,手中抱着洗衣盆。
木盆砸在地上颠簸,那人眉目关心殷切嘴角却勾起,“呀,真是抱歉,没拿稳。”
蒋年年看清了她的脸,是柳芊儿。
她怎会拿不稳,她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