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诺、舒纪程沉默。
楚江夙继续为舒诺揉捏,平淡道:“我让典狱司的人巡山绕了一圈,发现峻岭山上根本就没有板蓝草,”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
舒纪程指尖缓慢且沉重地敲击桌面两下,停住,低哑道:“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解决源头了。”
傅云漓一愣:“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她,傅云漓看着他们平静且阴冷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晃,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紧捏裙摆大吼道:“不可以!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们可以那么做。”
“傅云漓!”舒纪程猛地拍下桌面,神色阴沉地紧盯着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可知要是不尽快解决,那些瘟疫传染出去死亡的人会更多,以少换多,有何不可。”
“难道少数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我是医者,医者从不会放弃自己的病人。”
“即使刚才你的病人想打死你?”
傅云漓声音一哽,竟有些说不出话。
“好了,别吵了。”舒诺拿起桌上的破木壶倒了杯水“人自是要救的,不到万不得已那个灭城的法子谁都不想用,不过现在单凭我们是不够了,通知县令吧,私下进行,别引起恐慌。”
她说完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还未咽下转头便将水全部喷了出去。
“怎么了?”楚江夙急忙帮她顺气。
舒诺抬手背擦嘴:“这什么水,怎么这么苦?”
傅云漓看了看,解释道:“是苦菱叶,泡水喝可以消热去暑,味道确实苦点。”
“抱歉,我娇惯了……”
舒诺面含窘迫,伸出手扶着额头作遮掩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