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谢玉台的一句玩笑话,而段冷却敛了目光,正色道。
“玉台,我可以照顾你,让你过得像在宫里一样。”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低下头不去看谢玉台,“你……是不是不舍得离开这里的一切?”
谢玉台看着段冷的神情,知道他一定又是想的太多。
他只好回过身,走到段冷的身前,扳正他的面庞。“阿冷,你看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这王宫是很好,要什么都有,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可以不用去做。可这里就像金丝笼一样,被人照顾,就要永远受制于人。不做到完全独立,就要戴着枷锁。”谢玉台寻找着段冷躲闪的目光,想要和它碰在一处,“况且,这座王宫不允许你自由地做段冷,这锦衣玉食对我来说,就更加毫无意义。”
“什么都比不上我开开心心的夫君。”谢玉台踮起脚,轻碰了一下段冷的鼻尖,“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嗯。”段冷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很重的鼻音,他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下,“走罢,在宫道上撞见翊鸣军就不好了。”
提起每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在王宫内巡逻的翊鸣军,谢玉台立时虎躯一震。他手忙脚乱地捂住段冷的嘴。
“嘘——!你别说,也不要想,他们就不会出现。”
“为什么?”
“你信我的就是了。”
谢玉台没法告诉他,这里是你自己的妖息化境,一切都随着你的心念而动。
“总之,我不会骗你。”
“好。”段冷像只乖乖大狗,闭上眼睛,努力把翊鸣军的身影甩出识海。
两人十指相扣着,很快走到了那片田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