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冷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半晌点头。“依你。”
“你想怎么过?”他将行囊挂在那处石景,施术让其隐身,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玉台。
“嗯……”
谢玉台陷入了沉思。他本想和段冷依照青丘的传统庆祝生辰,拜花庙,转丘庭,煮麦茶,濯英水。但这些都是段冷闻所未闻的东西,不可能在他的妖息化境中找到,而且就算是谢玉台绘声绘色地向其描述,也无法在他的意识中创造出分毫不差的东西。
没办法。世上的语言总是词不达意,如果字句能代表心灵,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发生了。
他绞尽脑汁,思索如何能在有限的条件内和段冷过一个难忘的生辰,偶然想起青丘之西的鹿蜀一族,有自取稻米,磨粉成面,制作“白玉米裹”的习俗。
白玉米裹由两条粗面相互缠绕而成,蘸过百花蜜后紧紧地契合在一起,寓意眷侣双方不离不弃,久久相依。
谢玉台马上打定主意。“段冷,你还记得沉香榭后面的那处田圃吗?”
段冷回忆了一下,道,“你是说只有四亩大小,宫婢们闲来无事种了些稻谷和果蔬的那个?”
“正是。”
“略有印象。你问这个做什么?”
“走,跟我去那里。”谢玉台拉上段冷,就要离开沉香榭。
段冷一副狐疑的样子,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连一点花泥都不愿沾上的谢皇子,竟会屈尊降贵地去那种地方。”
“这不是想和你返璞归真嘛。”谢玉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很温柔,“毕竟,以后要和你私奔,总不能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