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后,段冷又在沉香榭四周笼罩起一个十方结界,此结界与他命脉相连,若有人强行冲破,也会被他的性命之力拖个经脉尽断。
如此,便可以护谢玉台周全。
段冷抬头望向朗朗青空,向不知隐匿在何处的那人暗道。
——风绝,我已经将那人锁在房中。若你想伤谢玉台,须得跨过我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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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谢玉台又哼哼唧唧地醒来。
那时,段冷刚好端了热气腾腾的晚膳入房,三菜一汤,全是谢玉台最爱的菜肴。那道凉拌辣子鸡段冷怕太凉,还放在炉火上热了三分温。
他将木盘放在红木圆桌,听见榻上有了动静,就走过去欲将谢玉台扶起。
“先吃点东西再睡。”
他语气极其温柔,仅听这声调,谢玉台简直要分不清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毕竟,他的身体还留有昨夜的战栗,清楚地记得这人所给予的所有伤痛。
“饿死也不要吃你端的饭。”
谢玉台硬气道。但其实妖是不会饿死的,顶多会馋死。
那人在锦榻边蹲了下来,谢玉台就把头偏向里侧,只留给他一段布满红痕的颈线。
自颈线向上,谢玉台侧脸上的绯色浓烈得不太正常。段冷探手向谢玉台额头,那温度果然烫得他身心一颤。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