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玉台毕竟是个成年妖族,这么一下摔在地上,发出的动静也不小。
立时有人破门而入,步履生风。那人将手中木盘放在桌上,就朝谢玉台奔来。
“玉台,你摔哪儿了?!”那人将他从地上抱起,“别动,让我看看。”
破门而入之人身上有他所熟悉的气息。谢玉台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在揽住自己。但他现在十分抗拒那人的怀抱,对着段冷的脸就是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滚……别碰我!”
这两日,谢玉台扇巴掌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只是他刚刚清醒,身体还没有恢复多少力气,这一下就跟猫挠痒痒一样。
段冷挨了一掌,没说什么,只是别过视线,将谢玉台抱上了床榻。他拿过荞麦枕垫在谢玉台的后腰,扶着他半坐在床沿,又拉好锦被到谢玉台的腰际。
随后走到红木圆桌旁边,坐下来,掀起木盘上一个药壶的盖子,轻轻地吹着。
谢玉台沉默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如刀的视线仿佛能把段冷的身体剜出一个洞来。
一分钟过去,段冷终于吹温了药液,端着汤匙向谢玉台走来。
“喝药。”
他冷冰冰地说道。
“不喝。”
谢玉台比他更冷冰冰地回答。
段冷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敛目淡道。“这是镇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