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跟做贼一样?”
“咱们就是在做贼。”
说这话时,谢玉台刚好走到一处浅坑。这处浅坑底部平整,轮廓别致雅逸,配合着正中一方四角凉亭,段冷猜测这里曾经应该是个园中湖。
湖旁散落着不少乱石,谢玉台一路敲敲打打,终于在一块独山玉石前停下。
他将玉石上的尘灰抚去一角,露出原本青白相间的颜色,朝段冷招了招手。
“过来搭把手。”
玉石本身不重,但奈不住许多山石倾倒其上,把它牢牢压在底下,四周还有无数的荆棘藤蔓相互勾连,平白多出许多牵引力。谢玉台和段冷试了几次,终于合力将其搬起,挪到了一旁。
独山玉石被移走后,其下一卷棕褐色的曲谱悄然浮现。
“找到了!”
谢玉台兴致冲冲地拾起那卷曲谱,掸去封面上的尘灰。“看来小爷的记性还不错嘛。”
遥想当年,人小鬼大的谢玉台从书房暗窖中离开,将一卷笛乐曲谱带在了身上,又藏了一卷在这独山玉石之下。他也许那时就有预感,这方偶然被他撞见的隐秘之地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冥冥中受到指引,使了一出“狡兔三窟”之计,才不至让窖中所藏的瑰宝绝迹。
只可惜,谢玉台当时将最喜爱的一卷曲谱带在了身上,这一卷,只是他从箱子里随便拿的。
谢玉台想寻个坐着的地方,抬眼一见假湖边有个秋千,就领着段冷走了过去。他扫开秋千上的落叶,坐于右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