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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台笑得一脸痴相,这副景象落到别人眼中,那妥妥就是谢小皇子被蛇妖鬼迷了心窍。自此,这位圣女身上除了“天人之姿”的标签,又要多一个“红颜祸水。”
也得亏谢玉台是个闲散王爷。要是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这场岁宴过后,段冷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
也许是二人在专注观看歌舞的宾客中间太过格格不入,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口中所谈论的事也从青丘延伸到了万里之外的洞庭。
“听说去年岁末洞庭那边又糟了水灾,向咱们借了好大一批灵粮!”
“是啊,过往几百年咱们和洞庭还能互相往来,最近就只是有借无还了。”
“倒也不能算是有借无还,这不还定期送来一个美人儿……”
“……”
表面上与洞庭结秦晋之好,奉谢玉台与段冷为福祉传承者,但其实私下里早已怨声滔天,许多人都对这“不公平”的来往关系心生不满。
这也不怪他们。近些年,洞庭确实难以再为青丘送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个天人之姿的圣女。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也只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物,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谢玉台和段冷之席的对面,国师夏衍忽然转动轮椅出席。
“女君陛下,臣不胜酒力,想先行离席。“
他向来不喜欢吵闹,每逢这种必须出席的宴会,也只是看过前半场便悄然离去。
女君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应允了。
夏衍在宫婢的侍奉下出了女君阁。谢玉台想起,往年程燕冰也会在这个时候以“王宫巡卫”为由离席,只是今年他还在边疆,自己便无缘得见那一黑一白相继着潇洒离去的经典场面了。
那人离开后,前殿走入一队身穿雪白曲裾长裙的女子,她们个个头戴轻纱笠帽,像极了段冷平日里戴的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