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叶喝道,抵着谢玉台就要往前走。谢玉台足下可焊钢铁,却敌不过那片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锋。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柄墨竹折扇。
这折扇是防身的暗器,谢玉台一直藏于长袍的隐秘处。他本劲腰窄瘦,便是匿了把扇子在腰侧,外表也瞧不出什么。
谢玉台停了脚步,在水叶狭隘的掣肘下极力扭动腰肢,反复地用扇骨撞向身后那名侍女。
“嗯?”
水叶察觉到他的动作,疑心涌上眉头。她将短刀横在谢玉台颈前,凉凉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另一只手慢慢移向他的腰侧,一把抽出那柄折扇。
“哗啦”一声锐响,扇面大开,雅致墨竹的段段枝节如画伸展,在月色下更显清逸。
身后之人有一瞬间的沉默。
“……公子?”
随后,短刀当啷一声落地,水叶收回了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谢玉台终于得空,将自己的脸转向水叶,摘下了覆面的深色布巾。
“水叶,是我。”
与此同时,镜花也用刀挑开了段冷的纱帘,惊叫出声,“夫人?”
水叶仍然不敢相信眼前此景,镜花比水叶更先反应过来,她笑嘻嘻地收了匕首,说道。“公子和夫人可算回来了。最近水叶天天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宗祠念经祈祷,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
镜花走过来,捡起水叶掉落在地上的那柄短刀,“这不,可算把你们给盼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