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台的本体就漂浮在其中。
他仍旧双目紧闭,躯体上的青黑色与火红色并行,两种颜色的狐毛看上去都极其柔软,正随着光球内气体的涌动,根根分明地徜徉在虚无间。他的四肢伸展着,似乎想汲取那些紫红火苗的温暖,又畏惧它们的灼烈。
与那日送行者屋内的小狐狸,相差无几。
段冷又走近些许,瞧见谢玉台背部的青黑色有消退的痕迹,火红色重新占据了躯体的大部分,只是双足仍然颜色深重。
“医书上说,喝下前七味药的人极其畏寒。没有足够温暖的环境,很可能会因为单纯的药效而神识消亡。”
乌兰图雅立在门边,与段冷一起看着光球中的谢玉台。“我曾试过把他放在四个火堆中间炙烤,却因冷热交替,逼出了他的痉挛之症。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他放入有琼氏的法宝‘藏烈’中,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
“藏烈四周燃有经年不熄的紫电雷火,温度适宜且恒定。对于他来说,是最合适的休养之处。”
段冷静静望着沉睡的谢玉台,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只手指,挨上藏烈的边缘。
谢玉台似乎有所感应,蹬了蹬后腿,向段冷靠近半寸。
“哟,他还认得你呢。”乌兰图雅也走上前来,贴在藏烈上整只手掌。谢玉台却丝毫没有反应。她又将整个人都靠上去,谢玉台依旧无动于衷。
“唉,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喂了你几天的药,还不认识我这个救命恩人。”乌兰图雅佯装失落,重新抱臂站好,瞟了一眼段冷。“既如此,从今往后,这活儿就交给段少侠了。”
“好。”段冷应下。
乌兰图雅走到一旁,掀开两个紫砂壶,壶中氤氲的热气瞬间溢满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