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的小狐狸早就不干净了。
段冷压下后半句,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愉悦。乌兰图雅回过神,半是惊喜半是惊吓地问道。
“这迷药能吊着他的命?谁与你说的?”
“驻守南极边境的那位送行者。”段冷如实回答。
“哦,那个小老头儿啊。我们都叫他‘守疆人’。”提到他,乌兰图雅的神情忽然变得又别扭又不屑。“这么说来就不奇怪了。那个糟老头子整天歪理一大堆,当年我要去南海斩蛟龙,就是他第一个拦我,说什么他卜了卦,我此行必是有去无回。”
“可是公主,您那次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海月忽然抽泣起来,“要不是他老人家用自己的……”
乌兰图雅突然打断她。“行了海月,都是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
她将目光重新落回谢玉台上。“不过用鸳鸯散续命这事儿,也许真有几分道理。我方才瞧那药方上,也没什么相克的药物。”乌兰图雅认真思索着,“那就以此药为辅食,三日一次,入夜服用,只求他别在梦里被凿齿夺了魂。你看如何?”
段冷颔首应允。
“行了,我也不与你卖关子了。”乌兰图雅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薄纸,照着一旁翻开的古籍往上写。笔迹虽谈不上多赏心悦目,但气势确实很足,洋洋洒洒地一连写了十余行。
见砚台上余墨不多,山雪正要上前研磨,毡帐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
刺目的日光照射进来,有人乘雪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