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谢玉台半分不退让,一个撑肘钻进被窝,伸腿将那只膝盖不留情面地踹了下去。
“你去柴房睡。我知道西厢有个废弃的柴房,平时连水叶都不去那儿。你打扫打扫,铺点干草将就一下吧。”
段冷像是没听见,长腿一迈,就要从谢玉台身上跨过去。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谢玉台长眉一挑,手掌升起一道红光,“杀不了你,这点小事儿还是办得到的。”
段冷闻言,迈出的腿停在半空,迟疑片刻后收了回去。
“那么,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站在床边,冷静道。“一,现在让我上榻,我什么也不做,我们每日同床共枕,相安无事。二,我现在去柴房,但你我要每三日成一次婚,以确保我身上有足够多的狐族气息。”
段冷高挑的身影压覆过来,落在谢玉台脸上一片阴影。“你选几?”
“一一一一一,我选一!”谢玉台一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是立刻做出了选择。
段冷薄唇含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从谢玉台身上跨过,心满意足地躺在锦榻里侧。
“等等!”谢玉台一把掀开衾被,跳下床榻,在书架附近翻着什么。
半晌,他从书架的缝隙中,捡出一只落了灰的狼毫笔。
——正是他新婚那日“行刺”过程燕冰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