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君二字,谢玉台气焰一下子消下去。
“谁是你夫君?”方才还气鼓鼓的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别这么叫我。”
他将柳条扔到地上,伸手一推段冷。段冷识趣地退后些许,与谢玉台拉开距离。谢玉台也因此注意到,段冷身后那只木桶中滑出一半的正红衣袍,像是他昨日的喜服。
“你究竟在后院搞什么名堂?”谢玉台走过去,伸出两个手指头,捻起浸水的华服一角。“你洗了我的婚服?这衣服用得着你洗?”
谢玉台阁中宫婢、近侍一大堆,让刚嫁进门的正妻做这种事,实在是太屈尊降贵了。谢玉台却脑袋一短路,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眉眼讥诮。“你要想讨好我,也不用殷勤至此。”
段冷轻叹了口气。“这婚服上,有我昨日吐的血。”
谢玉台一下怔住,想到自己昨日下的毒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再瞧段冷的神色,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容,似乎确实比昨日要苍白几分。
谢玉台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镜花的痛呼声。
“疼疼疼疼,水叶姐姐你轻点……”
“公子让你去取刀你就去取刀,明儿个让你去饮鸠自尽,你是不是也一概照做?”水叶揪着镜花的耳朵,将人甩在后院门口。“你就在这儿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重点,什么时候出来吃午膳。”
“水叶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公子那句话的重点到底是什么啊……”镜花拽着水叶的衣角,回身哀求道,却忽然看见谢玉台和段冷两个人站在后院,和她来了个六目相对。
镜花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跪了下去。
“你这是……”水叶察觉到不对,也转身一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