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涟微愣,笑道:“你在吃醋?”
“……很明显吗?”
程赋的语气坦然,带点懊恼。
“也没有很明显,毕竟你平时对外人总是摆着张冷脸。”
只是面对季巡的时候,脸色格外的冷。
这种时候徐青涟总是痛恨自己高中三年对程赋观察得太过细致,以至于她能准确地辨别出程赋的情绪。
程赋眼眸微阖,唇角也耷拉下来:“我哪敢吃醋。”
他现在无名无分的,没有这个资格。
徐青涟想起他在雪地中的告白,心中也像这片被风雪洗涤过的大地一样白茫茫的,找不到落脚点。
落满雪的乌睫,唇角的伤痕,虔诚的语气,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会为之动容,更不要说徐青涟本来就喜欢他这些年。
当她抽出一块砖来做窗,窥见程赋为她垂首的姿态,这堵为程赋高筑的围墙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我和季巡只是朋友而已,你不要多想。”徐青涟安慰道。
“那我们呢?”程赋追问,“我也只是朋友吗?”
徐青涟狡黠一笑:“我们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
回到宿舍,杜箬按着徐青涟在洗手池前狠狠地洗了把脸:“这化妆得要不少时间吧?用料还挺足的。”
徐青涟在水流中闭着眼,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化妆师说我底子不错的,但是因为角色特殊,妆容也特殊。”
“呵,你是小麋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