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巡刚张开嘴,陈暖玉就把一瓶卸妆水递给徐青涟,“明天吧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们一起。你晚上回去多洗几次脸,把那些闪粉擦掉。”
“好嘞。”
徐青涟接过卸妆水就下了车,程赋悄无声息地和她一起下来了。
两人的背影在雪地中越走越远,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季巡咬咬牙,转头问陈暖玉:“我送你到宿舍门口?”
“啊?好。”陈暖玉抬了下头,有些迷茫,“你怎么这幅表情?”
“……没事。”季巡神色无奈。
陈暖玉还当是他是想去打球,收起相机,说:“你要是想打球就在社团里摇一个呗,青涟脸上都是妆,到时候一流汗会难受。”
季巡眉头猛地皱紧,又无奈地舒展开来:“算了,我也没那么想。”
他发动汽车,将陈暖玉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另一边徐青涟和程赋刚进校门,积雪已经到了脚踝,徐青涟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雪地靴的前段已经被雪浸湿,因为这雪早上也下过一段,地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路上不时有人滑倒,看得徐青涟胆战心惊,不由得放慢步调。
这时,程赋伸过来一只胳膊:“你可以把我当拐杖。”
徐青涟瞧他人高马大,走得倒是平稳,犹豫片刻把手搭在了他胳膊上。两人互相扶持,能不能防滑不清楚,心里倒是踏实了,毕竟摔倒了至少有人陪。
“你和那个季巡很熟吗?”走了半路,程赋忽然开口。
“网球课认识的,他是陈暖玉的搭档,网球高手。”
手下的胳膊突然绷紧了一瞬,程赋垂着脑袋,神色黯淡。
“其实我也会打网球的。”程赋说,“我可以陪你们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