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应该是在楼下洗完澡才上来的,易绵能闻到沐浴露的味道,可除了沐浴露,还有洗不掉的酒味,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水味。
感觉到贴上来的人,易绵在黑暗中开了口,“离我远一点。”
“是不是吵到你了?”
“你说呢,大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沾了难闻的味道。”易绵用手肘推了推李牧,“别挨着我。”
李牧揪起睡衣领口闻了闻,“可我洗过澡了。”
“但还是很难闻。”易绵语气有些差。
李牧叹了口气,“那我再去洗一遍。”
“不用了,又起来折腾,还让不让我睡了?”
像是拿易绵没办法,李牧往边上挪了挪,“那睡吧,不吵你了。”
“可你已经吵到我了,”易绵有些烦躁地扯过被子,“下次你如果再这么晚回来,就去睡沙发,或者睡地板,都随便你,但你别想上床了。”
李牧自然听出易绵不高兴了,伸手拍了拍易绵的后背,“王威半路闹肚子,我陪他去了躺医院,不好打车,所以回来晚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如果再晚回来,就睡地板,一定不吵你,行吗?”
“知道了,”易绵拍开李牧的手,“睡吧。”
“好,”李牧不敢再惹易绵烦,干脆收了手,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今晚吃得挺多的,胃会不会不舒服?”
易绵却没回答,“你睡不睡?”
李牧“诶”了一声,“睡。”
这一晚,易绵翻来覆去睡不好,她把原因都归结到了李牧的晚归和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其实也不陌生,是蓝时平时会用的香水,圣罗兰黑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