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易绵回答得却不坦城。
“那我先回去了,易总也早些回去吧,”蓝时笑了笑,“你们部门也闹得快炸开锅了。”
“好。”
易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嘴角还僵着一抹笑,可心里却没来由地烦闷。
易绵想抽几张纸擦干手,但那纸巾却卡在机器里半天下不来,她用力试了几下还是不行,最后干脆暴力地伸手进去把纸巾撕扯下来。
扯下纸巾后,易绵也没用来擦手,却把纸揉成团,直接砸进了垃圾桶。
因为张维撒的酒疯,这次聚餐结束得早。易绵把车开出来的时候,李牧跟他们部门的人正好从酒店大门里出来。
李牧喝了酒,自然开不了车,可大家都聚在这儿,易绵也没法明晃晃地叫李牧上车。
李牧看上去有些醉了,脸颊泛红,嘴唇有些发白,对上车内易绵的眼睛,他往前走了几步,又主动停下来了。
李牧部门的一个男同事打算开车送他回去,他没回答,转头看了眼易绵。
易绵被李牧那要死不活的眼神盯得难受,干脆直接升上了车窗。
隔着挡风玻璃,外面突然又是一阵起哄声,大概说的还是刚才那回事。
易绵被这起哄声闹得头疼,油门一踩,车身干脆利落地从李牧身边擦过,她瞥了后视镜,而后快速收回视线。
胃撑得难受,易绵没有马上回家,她沿着外滩兜了几圈风,胃里的胀气才消了些。
可她到了家,发现屋子还是黑的。
李牧回来快十点半了,易绵一直没睡着,听到动静就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