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牧来得不早不晚,像是掐着点,易绵刚从浴室里出来,手机正好就响了。
李牧发来的消息,简单两个字:开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易绵有片刻的怔神。
黑色长款大衣,灰色带帽卫衣,水洗牛仔裤,白色球鞋,刘海搭在额上,三七侧分。
装嫩的嫌疑很大,但李牧身上还真就有毫不违和的少年感,看人的眼神无辜又清冷,像只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漂亮狐狸。
“大晚上穿成这样,约会去啊?”易绵调侃了句。
李牧顾自换了鞋,仿佛真的只心系他亲爱的茉莉,“花呢?”
易绵甚至能闻到李牧身上的香水味,原本那股好闻的玫瑰味被盖得彻底,易绵皱眉,脱口而出了一句,“这香水不适合你。”
李牧的脚步顿了顿,又问了一遍,“花在哪儿?”
“阳台呗,还能在哪儿。”易绵跳上沙发,抽出夹在书里的书签,接着刚刚读到的地方继续看。
李牧不知道在阳台上折腾什么,时不时就会响几声动静,易绵看得投入,也懒得管他。
脚步声靠过来,闷闷的声音从易绵头顶砸下来。
“喂。”
易绵没搭理李牧的这声“喂”,李牧又凑过去戳了戳易绵手里的书。
“说。”易绵翻着书页。
“借个洗手间。”
易绵这会儿才放下书,瞥了眼蹲在边上的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