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心虚,两只眼睛像是被抓住的兔子,不住地窜来窜去,惶恐不安。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祝若旸拼命地左顾右盼,就是生怕和赶来的贺琢碰上,然而,当他和贺琢黑沉沉的眸子对上的那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啊,贺……贺琢,你好。”
“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们不是刚见面吗?”贺琢眯起眼睛扫了两人一眼。
沈钺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把祝若旸揽在怀里,笑眯眯地碰了一下贺琢的肩膀,“怎么兄弟?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卧室门口,果然看到了贺琢腮边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他冲着卧室的方向点点下巴,笑容意味不明,“还是说……你在里面金屋藏娇了?”
贺琢一下子攥紧了拳头,“别胡说!谁……”
说完这话,他先没忍住脸红了,因为他一下子想到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的纪翎的睡颜,对方纤长的睫毛和雪白面孔上的红润在那瞬间闪过脑海。
这话说的没错,贺琢耳朵红红,一时间无法反驳,纪翎确实是娇啊。
沈钺一直观察着贺琢脸上的表情,看着他那一张俊脸由白转黑,由黑转红,又在看到自己揶揄的眼神时由红转绿。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贺琢,你和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 ”
他压低声音靠近贺琢,“你就没想过纪翎是从哪知道的你的病房号吗?”
贺琢瞬间睁大眼睛,“是你!”
沈钺瞥了贺琢一眼,“不然还能是谁?但是——”他话锋一转:“我怎么着也算是你俩半个媒人了,把媒人关门外面,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沈钺的语气万分笃定定,仿佛他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贺琢反复思量后一咬牙,“那你得保证不许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