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那两个歹徒已经被纪翎撂在了地上,但是还没能老实下来,甚至在警察破门而入前几分钟之内还在房间里放了把火。
当时贺家人都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在看到炼钢厂里亮起的滔天火光时脸色都是一变。好在警察来得及时,没有人被烧伤,但是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贺琢在等待的两个小时之内设想了无数种最坏的可能性,但是这些好不容易建好的心理防线却在看到被两个警察抬出来的一截漆黑焦枯的东西时崩溃了。
“纪翎!”他双目圆睁,一个飞身扑到了那个东西上,眼泪鼻涕瞬间一泻千里,“纪翎?你还好吗?你怎么被烧成这样了?!纪翎,你说话啊,纪翎!”
眼看他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旁边的两个警察终于看不下去了,其中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开:“小同志,你先冷静下,这只是被烧焦的树干,它挡住了抢救通道,我们才抬出来。”
贺琢脸上的草木灰被眼泪冲出了两个小道,他抬起一张灰扑扑的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刚好抬着纪翎的担架从他身边经过,里面的人似有所感,还沾着鲜血的嘴角翘翘,然后再度阖上了双眼。
虽然当时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受伤的纪翎和贺竺身上,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贺琢,但是他还是觉得颇为难为情,所以虽然他是在手术之后第一个冲上去问情况的人,但是却坚持不和大家一起进去看望。
更何况,只是想想躺在担架上的纪翎他就忍不住鼻头发酸,要是亲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纪翎,他恐怕要忍不住掉眼泪。
微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温柔地拂起了窗口的白纱。
贺琢假装擦汗揩掉了眼泪,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妹妹被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