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这台手术是轮不到沈宁的,但她年轻又有魄力,需要更多的手术经验累积,经过重重考虑,才落在她头上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沈宁看着餐盘里色泽鲜亮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一想到下午还要上班,她硬塞了几口饭进去。
吃完饭后,她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哗哗的白水往下冲。
她伸手接了一捧凉水直往脸上扑,脸颊倏地一下被冻住,麻木而失去知觉。
沈宁的眼睫被水黏得睁不开眼,她侧头趴在洗手上,盯着天花板的白织灯思绪发怔。
好一会儿,她抽纸就手擦干,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习惯性地先点进微信里,信息很多,可唯独置顶的那个一条都没有。
分手后,她也没有把他拉黑,就静静的放在那里,甚至连置顶也懒得取消了。
回了几条消息后,她把手机收起来,走出卫生间,进入工作状态。
今天主任给她看的病人手术时间定在周三,她坐在办公椅上重新翻看,未来几天还将开展手术的病人家属谈话签字,给来询问病情的家属们仔细详尽的解释病情。
后面几天还要动身前往去美国。
也没几天闲工夫,就算真的有也是用来睡觉。
凌晨2点,手术结束。沈宁做手术的洗手服完全湿透。
站了几个小时,沈宁此时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给自己腿部按摩,回到办公室打开暖炉静坐,拿出病例,喝上刚倒的水,开始检查。
从手术室出来换上衣服,原本的热意瞬间消散,冬天的一股妖风如同小时候考试不及格父亲的一巴掌,让人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