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齐颂坐在驾驶座,眉骨微抬, 眼神中带着蔑视,勾唇, 指尖漫不经心地在方向盘上点着, 像是敲击着人的心,跟囚犯上刑场前敲钟一样, 你不知道在哪一声钟声响起时, 你会毙命。
他将金丝眼镜拿下, 露出更清晰硬朗的眼部轮廓,剑眉下压着的是勾人的丹凤眼,祝齐颂打开车窗, 歪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随意地甩了甩手。
两个黑衣人立马扣住周遇的胳膊, 要把他往另一辆黑车上带,还没反应过来时, 已经在车上了。
关上车窗, 祝齐颂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立马轰隆的引擎声响起。
拨了通电话。
黑衬衫被卷至手肘,露出劲瘦的手臂线条,暴起错至的青色血管只看一眼都觉得在蛊惑人心, 他点了根烟, 猩红在指尖燃烧,簌簌灰尘被窗外的风给吹落。
电话通了, “喂, 老祝。”
祝齐颂淡淡嗯了一声,“人已经抓到了。”
“好, 别弄得太狠,免得搞得一身骚。”周续晚提醒着。
“了解。”他勾了勾唇角,将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油门踩得更猛。
周遇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被平白弄去新逾,好不容易回来,又被打了一顿扔回了新逾,并勒令再也回不了平芜。
…
晚饭林枳栩是在唐淼家吃的,唐母极力挽留她留下来住一晚,她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散步回家的路上,林枳栩溜到了那片景区,很豪华,每家铺子都人满为患的,青石板路旁用栏杆围起白天络绎不绝,晚上趋于宁静的小河,船只停靠在岸边。
她走上一座小桥,看着水中被撞碎的灯光幻影,心中只觉得怅然。
林枳栩没有停留,掏出包里的耳机塞进耳朵。
是林父唱过的一首歌,她听的是改编过的《红莓花儿开》。